沈行濯注视她几秒,捏住她下颚的两指松了些许。
放开手的同时,平静问:“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理智回归现实,让裴矜后知后觉生出了悔意。
潜意识里,不想被他认为自己是在“无理取闹”。
她扯了扯唇,佯装轻松地说:“没什么,你当我随便说说好了。”
沈行濯看她一眼,“这种话不要随便说。”
绞尽脑汁,裴矜寻了个蹩脚的理由,找补说:“我只是突然想到……自己目前可能不适合过婚姻生活,所以提前跟你打个招呼。”
“你还年轻,现在想这些不觉得早么。”
“那你呢,真的没想过结婚吗?”她看似不经意地问出声。
不是听不出她的试探。沈行濯目光发深,不答反问,“裴矜,我们认识多久了?”
“不到一年。”
“这么短的时间,真的想好了?”
裴矜抿住唇,呼吸一再放缓,半开玩笑的语调:“再过几年,你就会娶我吗?”
可回答她的,是他短暂的沉默。
她试图垂下眼帘,不敢再和他对视。
明知道不该问,何必自己打自己的脸。
没等他回答,裴矜抬起头,露出自认为还算真实的笑容,“抱歉,我有些越界了。”
“不是越界。”
“……什么。”
沈行濯不再出声。
烟雾消散,一根烟燃尽。
沈行濯按动打火机,重新点了一根。
简短对话结束,谁都没再主动开口讲些什么。
过了很长时间,沈行濯将燃着的烟头捻灭,丢进烟灰缸。
低头瞧过去,发现她闭着眼睛,似是已经睡着。
关掉台灯,顺势躺下。就着两人原本维持着的姿势,将人捞了过来,揽进怀里。
听见她匀速的呼吸声有一瞬的凌乱。
夜色昏茫,看不清表情。
他们靠这微弱的声音辨别彼此的存在。
许久过去,沈行濯倏然开口,嗓音低哑,“矜矜,即便你想,很多事也由不得你的愿。”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她离开。
窗外还在下雨,淅淅沥沥。
两人的心事各异。
这话在裴矜听来,却是另一层意思。
她没说话,只觉得一阵剩过一阵的喘不过气。
无止境的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沈行濯伸手,抚摸她柔软的发丝,“乖,睡吧。”
裴矜始终不曾言语。
大概是身心俱疲的缘故,这种无声的煎熬感并没在她心里持续太久。
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裴矜很快睡着。
同床异梦。
今晚大概率不会雨停。
翌日一早,裴矜以部门临时有事为由比他先一步出了门。
提前十五分钟到达16楼。拿起水杯,照常去茶水间接水。
再次遇见在屋子里冲泡咖啡的段净寻。
他穿了件香草灰的廓形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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