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沈行濯掐掉烟,随口问道:“今天去起晟做什么。”
裴矜整理好异样情绪,讷讷回答:“去人事部面试。”
“准备在那里实习?”
“……嗯。”
“和纪远铭见面了?”
“前几天见过。”裴矜顿了顿,如实说,“他不知道我和你已经没关系了,所以还肯见我。”
沈行濯自是不会计较这个,只淡淡提醒:“我不认为起晟对你来说是个好去处。”
“原本是没打算去的,只是那日为了见他随便寻了个理由。”
沈行濯无端笑一声,“所以你刚刚说的那些话,也是为了见我随便找的理由?”
裴矜默不作声,莫名生出一种窘迫感。
她不开口,他便跟着沉默,以足够的耐心等她说出答案。
周遭只剩下白噪音。裴矜觉得越发难捱,只得轻声说:“不是理由,是真心话。我是真的想见你一面。”
事实上,也确是如此。
没有任何预谋的邀约,全凭不断翻涌的满腔冲动。
遵循本能,想和他相见。这是她没能抵达地铁站、重新折回起晟的理由。
即便清晰知晓那条分水岭的存在,即便预感到他们之间或许已经成了定局。
她还是想试着让自己主动一次。
主动走向他的世界。
室内泛起短暂安静。
注视她片刻,沈行濯唇边挑起讽刺笑意,不予回应,而是问:“是不是忘了自己现在住哪?”
他的话将她拉回现实,裴矜面色微变。
没等她作答,沈行濯平声说:“住他那里,转头跟我说这些,你觉得合适么。”
裴矜下意识说:“我跟程郁真的不是那种关系,住在那边是因为……”
“我说过,已经不重要了。”他冷静打断她,“你不必跟我解释这些。”
裴矜心脏漏掉一拍,喉咙干涩得厉害,再难接话。
氛围无端变得怪异。
很快,几道菜肴陆续被端上桌。裴矜拿起筷子机械用餐,全程如同嚼蜡。
期间谁都没再讲话。
一顿饭吃完,沈行濯放下筷子,身体向后靠,眯着双眸打量她。
她今日穿了条烟青色的雪纺纱裙。包厢内开着暖色灯,光照在她身上,让人极易联想起精致的青花瓷器。
太漂亮,也太纤弱,以至于不忍将其折损或碾碎。
没想让她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沈行濯随便寻了个话题,打破僵硬气氛。
“做完想做的事,以后有什么打算。”
裴矜捏着汤匙的手顿在半空,缓了几秒,摇头,“还没想好,应该会先认真完成学业,其他的以后再作定夺。”
“嗯。”
回温之后依旧冷场。
知道他已经做出让步,可这并没让裴矜如释重负。
饭后,准备离开。沈行濯问她:“去哪?送你。”
裴矜本来想直接回去,此刻被他一问,犹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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