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到即止。裴矜怎么会不理解。
越是理解,越是觉得窒息,整个人如溺水般喘不过气。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不仅知道她带着目的的蓄意接近,甚至还选择在背后无闻地助她一臂之力。
结合小钟的话稍作联想,转念记起很久之前。
在本延水湾的那个晚上,他将那份项目开发计划书留在她的房间;
后来,他带她去了有纪远铭和另外两家下游公司老板所在的饭局。
他一直在帮她。
一直在为她提供寻找证据的便利条件。
可她都做了些什么。
裴矜实在不敢再去深想。
见她面容僵硬,小钟适时出声:“裴小姐,您没事吧?”
裴矜眼睫微微颤动,摇了摇头,“我没事,谢谢你愿意把这些告诉我。”
小钟笑说:“别这么客气。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跟您讲完了,我也该告辞了。”
临走前,裴矜轻声叫住他,问出心中疑惑,“他是不是……已经有订婚或是快要结婚的对象了?”
那天在医院楼下偶遇,看到的场景成了她近些时日的梦魇。
小钟诧异看她,“据我所知,您刚刚说的这些属于不实传言——”
“目前来看,沈总身边没有别人。”
裴矜再次来到“温喜”这家会所,是在三日后。
因收到纪远铭的临时邀约。
被侍者领到包厢,迈过门槛,发现室内和上次装修风格不太相同。这是间以素绢屏风作隔档的日式茶室。
空气中泛着似有若无的檀木熏香。穿过狭窄过道,脱鞋,裴矜赤脚走进最里侧的屋子。
脚踩在鱼骨拼木的暖色地板上,发出软绵声响。
室内趋近于无声。拐弯,瞧见纪远铭盘腿坐在软垫上喝茶,没什么犹豫,直接走过去。
最开始只是简单的客套寒暄。聊了没两句,纪远铭笑着开口:“之前裴小姐打电话过来说有事相求,眼下但说无妨。”
裴矜垂眸扫了眼杯壁内侧冒着的热气,跟着笑了笑,直奔主题:“我暑期想去您的公司实习,不知道是否冒昧。”
纪远铭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这不过是些小事,回头我让秘书联系你。”
“给您添麻烦了。”
“除了这件事,没别的了?”
“没别的了。”
原也只是为了见他随便想出的措辞。
因为和沈行濯的关系,无论她提出什么,想必纪远铭都不会拒绝,甚至巴不得多帮她几次。
浅聊片刻,纪远铭忽地提及:“不知道上次托裴小姐办的事怎么样了。”
知道他指的是上次在纪家他托她在沈行濯面前“美言”几句的事。
裴矜哪里会说真话,短暂思索,选了个折中的答案,“有些话讲太多反而达不到效果,倒显得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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