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第二层。
抽出来一看,里面除了平日里放的一些物品,多了一个细高圆柱体的礼盒。
上面绑了一个飘带,打着漂亮的蝴蝶结,飘带的一角有一个小小的圆印。
“池澜”的隶书体,带着三道波纹。
封峪亭见过,这是池澜的印章。
他解开蝴蝶结飘带,把礼盒打开,从里面抽出了一张薄薄的纸。
纸上是一幅画,画上又描绘了一张作业纸。
作业纸下方的双手,右手执笔,笔尖顿在纸上最后一行的最后一个字尾;左手轻轻蜷着,作业纸的一角卷在手心里,带着纸张都有些褶皱,能看出手的主人很是紧张。
作业纸上方也有一只手,食指点在作业纸上,边上还配了两下敲敲的音效图案,很可爱。
封峪亭有点想笑,可是又不太笑得出来,他的目光凝在了画作上的一处。
上方的那只手,中指与无名指指根交界处,有一颗小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封峪亭深深地又看了两眼画幅,抬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
——这是他的手。
他的思绪忽然有些凝滞,好像有什么呼之欲出,却又不得所解,下意识地把装画的盒子攥在手心,想看看里面还有没有什么。
结果还真的有。
封峪亭小心地展开了藏在里面的一张普通作业纸,似是已经过了很久,纸边都有些泛了毛躁,纸面上却一丝多余的折印划痕都没有,因此封峪亭清晰地看见了作业纸上青涩的字迹。
他其实很少回忆以前的事情,大脑里储存记忆的空间不会为不必要的事腾出角落。哪怕上次师妹跟他抱怨那堂选修课时,他也并没有很深的印象,只是普普通通地帮老师做课件、老师出差时代过课。
可是你说巧不巧,他偏偏就记得这件事情。
记得有一堂课后回到办公室时,他拿着一叠收上来的作业纸随手翻看,一边和同门说笑。
“我今天抓到一个代课的小孩儿。”
“什么什么?什么代课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把那张作业纸翻出来,指着一个洇开的墨点,笑道:“我走到边上的时候,他一动都不敢动,En写着就顿住了,还一直盯着纸,特别认真思考下面该怎么写。”
几人“哈哈哈哈”地笑开了。
“En后面能跟什么啊哈哈哈哈不就是End吗,一个单词好歹给拼完啊哈哈哈!”
“封老师站在人家边上,小朋友连答案都不敢抄,笑死。”
“那你点他名了吗?”
“没。”封峪亭笑了下,“看他太紧张了,吓了他一把就走了。”
“还吓人家,真坏啊。”
……
这件小事他都没放在心上,大学生偷懒逃课找人代课的太多了,下一次再去上课时他就已经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甚至都没想去找出那位代课的小同学。
这件事在他记忆中留下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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