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最中间的几个锦匣,叶争流挑了一张勉强能看的椅子坐了。
她夹在两座当世冰山中间,享受了一把久违的空调待遇。
过了一会儿,叶争流才结合着刚才和赵玉浓的谈话,以及惜字如金的两人偶尔吐出的只字片语,拼出了一个完整的答案。
简而言之,就是赵玉浓给云渺之准备了礼物送给向烽,但向烽从来不收礼物。
云渺之说不行你得收,这是玉浓让我送的。向烽说不行我不收,我连叶争流的礼都不收。云渺之说不收可以,但你瞅啥呢?向烽说瞅你咋地。
然后,情况便逐步滑坡,变成了叶争流目前看到的这个样子。
——当然,以上所有对话,都是由叶争流自行脑补。
毕竟,指望云渺之或者向烽亲切耐心地口述一遍他们方才的交流过程,显然是很不现实的幻想。
叶争流心情复杂地环视了一圈向烽的卧房,觉得哪怕是前世的两个老乡争抢着买单,场面也不过如此了。
叶争流叹息着上前,打开那几个礼物盒子看看,发现里面多半都是名贵的药材,补气养身的都有,光是参王就装了两株。
看来天香公主挑选礼物时当真用心。
手心手背都是肉,叶争流现场做了个调解人。
她证明向烽真的不收礼,不过玉浓的好心也不可浪费,她把这些盒子都拿去给白露,下次给大师兄熬补药,药材就从这里面出。
见送礼的目的四舍五入也算达到,云渺之当即一点头,毫不留恋地走出了向烽的卧房。
徒留叶争流抱着匣子站在原处,恨铁不成钢地对着向烽摇头。
向烽:“……”
叶争流痛心疾首:“师兄,我知道你的伤全好了,可是白露小师姐不是说了吗,你最好三个月不要动武。”
向烽抬起眼皮,淡淡地看了叶争流一眼:“不过是略微活动筋骨。”
叶争流心想,这可是你逼我的。
她清了清嗓子,换成一把低沉威严的男声,肃然道:“‘我的士兵在撤退,这是在奉行本将的军令。’”
向烽:“……”
叶争流:“而本将——本将在围歼你们。”
向烽:“…………”
有些话呢,放在那个气氛和情境下,说来可谓恰到好处。
但是,若在事后当着事主的面,把它活灵活现的重复一遍,其过分程度简直不亚于大庭广众之下朗诵某人的网名,是一种社会性死亡的行为。
向烽沉默了一下,很快说道:“我知道了。”
叶争流别有意味地看着他:“我最开始认识师兄的时候,就知道师兄是条硬汉,浑身上下没有不硬的地方。但现在看来,师兄哪儿硬都不如嘴硬啊。”
向烽:“……”
极其难得、史无前例地,向烽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承诺。
“我知道了。”他沉沉地说道,“还有,师妹没事不要去找黄三娘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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