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昌异校事件”曝光两年之后,温言书打算做一个受害者回访。
这一年里他吃尽了苦头,从案件刚刚曝光开始,他就不断收到匿名邮件的威胁恐吓,之后莫名其妙的快递和给家人朋友的报复也不断变本加厉,他甚至一度不敢开启自己的电脑——按理说他在这方面的经验也是颇为丰富了,但仍能被对方黑进了电脑、查到了资料,温言书不禁感觉有些恐怖。
报了警之后也抓住了几个,不过都是刘民军的弃子,根本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作为一个每天几乎日理万机的调查记者,温言书当然知道什么情况下应当当断则断。新的案件不断涌现,他便找好了靠谱的志愿组织,他把自己获得的一手资料交付给志愿者,自己便也匆匆忙忙投入到下一个案件中去。
不过这说长不长的一年里,他得到的反馈永远都是“证据不足”的结果,就算是几十名来自各地的学生异口同声的举报,也不能作为所谓有力的证据。
说实话,温言书也有些灰心了,他知道自己的义务只是曝光而已,但是他知道,更多的孩子和家庭还是渴望得到一份迟来的正义。
所以温言书只能重新拿起笔,希望这一次回访,能让这件早已被大家遗忘的灾难,再度受到重视。
他首先联系到的是何思怀和江北,当时正逢周末,江北例行坐车来北京找何思怀度过周末——临安省和北京离的很近,因此他们每个周末都会轮换着去找对方。
说好了是纯文字采访,两个人才勉勉强强答应下来。
因为一直在吴桥一那边了解过两个人的情况,据说精神状态一直不算很好,所以见到两个人生龙活虎的模样温言书还蛮惊讶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关进去的是你呢。”何思怀笑着说,“怎么回事,感觉你瘦很多。”
温言书当然不能说是被刘民军的残党折磨得精神衰弱了,于是只能调笑道:“工作压力大呀,早跟你说不要做记者了嘛。”
知道他们不愿意过多地回顾过去,温言书也没问很多,只是了解了一下两个人的近况——读书、考试、争取奖学金、社团……都是正常大学生该有的生活。
他知道这些采访资料用上的概率极小,但是他还是花了一个下午陪他们聊了很多关于学习和未来的事情,尽管跟他目前做着的工作基本无关,但当他亲眼看到这群孩子有好好地、努力地生活着,他便也就放心了。
第二站去的窦子康家,提前打电话通知过了,所以豆子一家早早就做好了准备。
母子俩都肉眼可见地精心打扮过了,这让温言书一下想到当初那一次采访,窦子康的配合让他觉得每多打一块马赛克都是一种罪孽。
窦子康是单亲家庭,在北京绝对称不上富裕,妈妈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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