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涧老脸实在挂不住:“刀氏妖邪不止这一个证据,莫大人,您为何不看完纸页再问?”
莫石坚拿起梅妍写画俱全的查验文书:“石老先生,您的意思是,堂堂清远县衙的查验稳婆,如此详实的查验文书,还抵不过你那儿三年前的俞婆口述?”
“本官倒想问一下,俞婆三年前发现,身为查验稳婆的她,为何当时不上告?反而跑到你那儿去说?平日最瞧不起贱民的石老先生,还信以为真,命人画下图文,留到三年后的今日来做为呈堂证供?”
“石老先生,您莫非是未卜先知的神算子?手眼通天么?”
台下的百姓们又一次炸了锅,议论纷纷,说得还特别难听,乡绅富户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本以为石涧出马一定胜券在握,现在看起来可能会阴沟里翻船。
石涧怎么也没想到,平日见到都礼让有嘉的莫石坚,会在公堂之上让自己下不了台,一时之间错愕,但又很快回过神来:
“莫大人,就算胡郎中同意那是血脉瘀积征,那刀氏手指上手背上各处突起的鲜红刀疤又该如何解释?”
莫石坚捏着厚厚的查验文书,心里感慨有梅妍这样聪慧务实的查验稳婆,运气真的太好了,这样想着,又抽出一张纸页:“雷捕头,将这张示众。”
雷捕头又举着查验文书绕着高台走了一圈,梅妍把刀氏双手上所有的伤疤都画了下来,又在图旁标注,听到百姓们一阵阵地赞叹,对梅妍又多了几分佩服。
真的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百姓里也有识字的,一边看一边读出声:“刀氏属瘢痕体质,伤疤会异常增生,属于特殊体质,应该尽理避免受伤。”
石涧冷冷一笑:“胡老头,老夫饱读诗书,医书也看了不少,没有哪本书上记录这什么瘢痕体质,也没有血脉瘀积征。非亲非故的,你还把宅子给稳婆梅氏居住,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百姓们一阵哗然。
“秋草巷在翻建,稳婆梅氏这几日实在无处安身,老夫那套屋子,借住的人没有五十,也有三十。”胡郎中瞧不上石涧的原因就在这里,“石老头,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年纪一大把还隔三岔五纳小妾啊?”
“年纪都够当人家祖父,曾祖父了,你个老不羞的!”
台下百姓们先是哄堂大笑,议论的声浪一阵高过一阵。
梅妍本以为胡郎中在公堂上语速能快一点,万万没想到,还是那个熟悉的闪电,只不过这位老闪电肺活量惊人,可以慢悠悠说这么多话。
“你……”石涧自诩风雅之士,被胡郎中这通抢白,再被百姓们指指点点,只觉得自己正在烤架上,翻来覆去尽是煎熬。
“胡老头,说一千道一万,拿不出证据来,不然你就是与稳婆梅氏颠倒黑白!”
胡郎中看向梅妍。
梅妍皮笑肉不笑:“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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