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渐渐停了药。
前段时间心理医生问她目前的情况,约她出去爬山聊聊天。
人是很脆弱的动物,那层坚硬的外壳下或许是满身伤痕的内心,他们会懂得伪装自己,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坚强的勇士,实际上私底下正在苦苦挣扎。
她见过太多这样的人,他们懂得自救,知道寻求帮助,而更多的是被家人朋友忽视、轻描淡写掠过,有些可能连他们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原来是生病了。
手背上突然一凉,她转过头。
“对不起……”沈礼的掌心紧紧地贴在她的手背上,他深呼一口气,“以后要是不舒服,记得告诉我,我陪你去看医生。”
隔着沉沉黑夜,聂维芙很轻地说了一声好,难得乖巧。
在那场意外中,他们俩失去了挚友和兄弟,失去了那个从出生一直陪伴在身边的亲人。他们各自背对彼此舔舐伤口,企图掩盖痛苦的事实,然而揭开那一层虚假的面具,他们看到与彼此相同的伤口,结痂却还没愈合。
她闭上眼睛,眼角渗下一颗泪珠,右手仍被熟悉的掌心紧紧地覆住,手指微凉,掌心却渐渐起了一丝温热。
—
聂维芙在老宅休养的那几天,做完了自闭症儿童公益画展的宣传物料,还给康复中心的自闭症儿童每个人都做了个各自的人偶,等下次再过去一并带给那些孩子们。
物料制作有专人盯着,她结束手头上的工作,下午偷偷出了趟门。
美术馆和法国艺术中心合作的艺术家展览已经开幕,她虽然不喜欢项目组的人,但那位艺术家的作品值得一看。
她回办公室拿上工作证和邀请函,下楼去了展厅。
美术馆不像隔壁街上的商场那样门庭若市,尽管是周末,观展的游客零零散散,顺着导览动线依次进入展厅。
艺术家前些日子拜访了清池先生,中法两方的艺术进行深入交谈和探究,她在艺术家的社交平台上看到他发了一条内容,说是来南城收获颇多,又有了新的灵感。
聂维芙安静地逛着展厅,最后停在一副现代抽象画作前,认真地看着艺术家创作这幅画的灵感来源。
“宝宝们可以看到我身后的这幅画,它是勒罗伊年轻时期画的作品,名字叫《古堡》。”
聂维芙转过头,发现说话的女生手举着自拍杆,似乎是在做直播。
展厅里还有其他人在观展,听到这动静后纷纷投来视线,而女生似乎没注意,继续和手机屏幕进行导游般的互动。
聂维芙戴正工作证,走上前拍了拍女生的肩,然后指向其中一处的提醒标识—保持展厅安静、勿带零食和饮料入内。
网红莫名其妙地看了她,把手机往旁边一移,关了麦克风,然后在镜头看不见的情况下说:“没说不能拍照和录像啊?”
聂维芙脖子上挂着工作证,不方便给美术馆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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