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景坚都忘了具体是什么事,只记得,养母又一次骂他,打他,说他是没人要的孩子。
“你说你这死孩子,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连亲爹亲娘都不要你,你就是个累赘,你亲爹亲娘二十块钱加半袋粮食就把你卖了,我们花钱买你来,供你吃供你穿,六零年都没让你饿死,让你干这么点活儿,你都干不好!”
养母把一盆水兜头泼在景坚的身上:“滚到院子里站着去!要么就索性滚回你亲爹娘家里去,老娘不要你了!”
初冬的天气里,浑身湿透的景坚一动不动地站在院子里。
他头发上的水滴滴达达地往下落,不多时就结了冰,身上的衣服也很快从外面开始变得硬梆梆的。
热乎乎的屋子里面传来养母的歌声:“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
景坚知道,这是养母唱给弟弟听的,弟弟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他只不过是被亲生父母卖了的,一个没人要的孩子而已。
养父母没生弟弟的时候,对他也挺好,养母也曾经哄着他睡觉,还对他说,准备让他上学读书。
可是这一切的温暖,等弟弟出生,就都变了样。
父母亲只顾着疼爱弟弟,所有的家务活都丢给了景坚,后来弟弟满一百天了,看着特别可爱,母亲就再也没提过上学的事,让他专心在家照顾弟弟。
小时候,外面的孩子们打架打不过景坚的时候,就会骂他,管他叫野种,那个时候,母亲听到这种话,就会冲出去,用最恶毒的语言骂那些孩子。
可是弟弟出生之后,再有孩子骂这种话的时候,母亲也只是装着没听见,有时候还会跟着嫌恶地看他一眼。
村里的大婶大娘们,对他的态度也变了。
她们看他的眼神,总是蕴藏着说不出的怜悯,在他饿着肚子,从外面背着装满猪草的篮子,或背着高高的,几乎要把他掩盖住的一大捆柴禾回家的时候,村里的婶子大娘们,总会悄悄地塞给他半个粗面馒头,或一块煮熟的红薯。
“造孽啊,到底是有了亲的,就不疼这买来的孩子了啊!”
她们低声地叹息着。
慢慢地,景坚便知道了,他真的是买来的孩子,是野种。
随着弟弟长大,越来越可爱,景坚也很喜欢他,尽管家里和地里的活儿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做活儿的时候,还是成天把弟弟背在背上。
养母的态度却越来越糟,她经常在景坚做事不如她意的时候,对,他连打带骂,骂他野种,是没人要的死孩子。
甚至有的时候,景坚并没做错什么,只是养母心里不痛快,也会打骂他出气。
用木棒打,用皮鞭抽,用针插,用开水烫,几乎所有虐待孩子的手段,养母都在他身上用过。
至于挨骂就更不用说了,什么难听养母就骂景坚什么,骂得最多的,还是那句,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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