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顾漫都是安安静静的,没有动手动脚。
车驶入学校,刚停稳,林书钰手掰着扶手,车门已经裂开了一条缝,她正要推门,心中提着的那口气刚松下。
身后却伸来一条手臂,堪堪擦着脸颊的位置。
然后“砰”的一声,车门被彻底关上。
她心下一惊,下一秒腰被一只掌桎梏住,另一只有力的掌已经托住了她的下颌,抬高她的脸。
吻,劈头盖脸地落下,唇瓣被重重地厮磨着,呼吸炙热,贪婪的,像是被饿狠了的兽。
“唔——”
林书钰眼皮颤颤,伸手去推她,却推不动,没几秒,脸就被憋红了。
湿滑滚烫的舌舔着唇闯进来,林书钰用舌去推,却被对方的舌卷了舌尖重重含住。
清丽的双眸蒙上了一层雾气,车窗玻璃也被热雾厚厚蒙上了一层,林书钰眼前的一切都是雾蒙蒙的,看不真切。
顾漫的吻很是缠绵、黏糊,仿佛她是一块甜美极了的小蛋糕,含在嘴里舍不得吞咽,只是狠狠吮吸,用力舔弄。
比白瓷还要脆弱的手按在潮湿的窗玻璃上,指尖用力到泛青,手背上的细骨嶙峋地突起。
留下一个界限模糊的湿漉漉手印。
那只手在玻璃上无助地磨擦着,发出”吱吱”的声音,像在挣扎,又像在求救。
有双手揣着口袋,瑟缩着肩膀小跑着经过的学生睁着空洞的双眼往车的位置匆匆瞥去一眼,又干又冷的北风刮着这人的眼。他连忙闭了闭眼,吸了吸鼻子,被干涩的冷风呛到了,密而急地干咳了几声。
就在这人收回视线的同时,那只纤细到脆弱程度的手无力地落下来,垂放在副驾驶座上,摊开的手心一片濡湿。
湿漉漉的手印最为明显,可却再无人看上一眼。
透过那个手印可以看到窗外成排的樟树,在寒潮中蒙上了一层阴翳,灰扑扑地耷拉着,像是丧家的犬。
手印边界的位置在往下滴水,眼泪一般滑落下来。
车厢内,舌头搅动口腔唾液发出的黏腻暧昧声音未曾间断过,带着迫切、渴求的索取。
被顾漫松开后,林书钰警惕地退到一旁,直到后背紧贴着车门,再也退无可退。
她脸上因为缺氧而泛起大片大片的红潮,清丽的双眸湿润,含着一层浅浅的泪光,因为愠怒也因为恐惧而颤动着,光影在其中闪烁。
顾漫的眸色深了深,她喜欢她的冰美人眉目鲜活动人的模样,因为自己。
“过来...”
顾漫戴了样式繁复戒指的手朝她招了招,那戒指闪出一道冰冷的光。
白皙的手指下意识收拢了起来,捏得很紧,冰雪般的眸子隐忍地低垂着,舌头还是麻的,口腔里仍是顾漫迟迟消散不掉的侵略气息。
“顾漫够了,要迟到了。”
清冷的声线有些沉,有些哑,沙沙的,顾漫整颗心都要酥掉了。
“只是戴个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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