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得给人家几分颜面吧,不能一开始就闹出隔阂不是。
在钱父的暖场之下,唢呐声重新吹上,门口迎新的鞭炮点着了噼里啪啦响,大家伙很给面子地继续欢声笑语闹腾着。
与此同时,钱母也不闲着,她让人跑快去韩岳那儿把之前送去的新郎服拿来。
既然新郎官换了,那做给新郎的衣裳当然也得换个人穿了。
韩岳倒是想阻拦来着,但是就他那个弱身板,别说村里的小伙子,就是同院的男知青,他都拦不下一个,最后还叫带头去拿衣服的钱二子往肚子上揍了一拳。
钱二子是钱队长弟弟五个儿子中的老二,是钱宝丽最亲不过的二堂哥,打这一拳再是理正不过,谁都说不出意见来。
所以得知情况的知青们跟回来后也只是缄默在旁,没一个人上去帮忙的。
主要是都认为韩岳在这事儿上办的不地道也不在理,他们想帮也没法帮啊,只是挨上一拳而已,不打他一顿都是算轻的。
韩岳疼的委顿在地,五官扭曲,看上去肯定是回不去婚礼现场观礼吃酒了。
索性大家也嫌弃他晦气,不去观礼正好,谁知道到时这人会不会捣乱。
万一到时叫新的新郎官看到他,心里膈应不痛快就不好了。
因此钱二子也不管他,快速找出新郎服包好,顺便叫上其他知青一块回去。
礼还没观,酒席都没吃,大家过去继续热闹啊。
钱母很快拿到了当初自己亲手为女婿做的新郎服,立马就照着卫斯年的身形比划比划,不禁庆幸当时习惯性地把衣裳做的大,所以即便女婿换了,这衣裳还是能够穿上的。
卫斯年当即就被推进屋里去换衣裳,片刻后一身簇新新郎服出来时,看待了不少人。
实在是钱母做的那身新郎服,若说穿在韩岳身上是显大的话,那么在卫斯年的身上则是十分贴切了,不大不小正正好。
“哎哟,这就是天定的缘分!”差点失去一单生意的媒婆首先反应过来,立马扶起惊掉的下巴,当即一拍大腿欢呼道。
紧跟着,连串的喜庆话从她那张铁嘴里不要钱地说出,瞬间将气氛热络的更上一个台阶。
钱母满意的不行,给媒婆使了个不错的眼神,决定过后的谢媒礼得加重两分。
卫斯年身穿新郎服,长身玉立地被一众大小伙子簇拥回到新郎官的位置,惯常冷静没有表情的脸上这会儿都带了些笑,显然心情挺好。
钱父和知青们瞧见的都禁不住松了口气。
前者是看出这位新女婿是真的自个儿愿意,不是做虚弄假得了便宜还卖乖那种,和之前‘忍辱负重’的韩岳不一样,不管怎么说,心里那根弦首先松了松。
而后者么,则是通过这段时日的相处,都知道这位卫知青是个怎样的冷酷性子,本以为他愿意补上这场婚礼的新郎官位子是打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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