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烛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提前醒了过来?
少年因背上的伤势过重依旧背面向上平躺在榻,背上的伤口上了药后仍显狰狞。
此时,他的脸面向外边,一双清澈的眸子盯着离他最近的季安鹭。
“你醒了?”季安鹭放下手中端着的茶盏,快步走到床榻边检查他的情况,待探得他脉象一切正常方才舒下心。
然而令她不解的是,给衔烛上的药中有麻沸散的成分,他理应晚些时候才能醒来。
“嗯。”见她走来,衔烛垂下眼睫看着床铺低声应她。
沈棠偏了偏首,黑眸如利剑直直地射向衔烛,切入主题:“你既醒了,可否说说昨日发生了何事?”
“尹夫人是妖。”衔烛复抬起眸,眸中情绪不明,“但也不是妖。”
他这前后两句话自相矛盾,让人摸不着头脑。
沈棠却懂了他的意思,“你是说她是半妖?”
衔烛静默,好半会抓紧了身下的床褥,语气中带了丝愤慨,“她不是先天的半妖,是被他人制成的妖人。”
他顿了顿,又接着道:“尹北念就是失败的妖人。”
这一句话中带着浓厚的憎恶之意,只是不知是对妖人的憎恶还是对幕后之人的。
初听妖人这个新词,莫栀栀额角狠狠地一跳,这千年前的修真界真的是什么千奇百怪的妖物都有,先是拿活人制成的隗尸,后是拿活人做实验品制成妖人。
难道人族就不能拥有好好做个普通人的权力?
前者倒还好,原书中还提到过如何对付,后者莫栀栀简直闻所未闻。
她不得不的感慨一句,妖王流芮是真的会玩。
沈棠确认了心中所想后眉目一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衔烛开始娓娓道来,“我和姐姐本来守在门口,尹夫人突然唤姐姐进去,我想跟着一同进去,却被她的侍女挡在门外。”
“衔月师妹竟没有拒绝她这贸然的请求。”青禾惊讶地问道,他在慕清峰时与这对姐弟短暂的相处过,衔月并不像如此天真之人。
这也是莫栀栀想不通的,衔月看起来虽随和,但也不是毫无防备的人。
“因为尹夫人与我们娘亲有三分相似。”
莫栀栀:“!”
这我熟。
衔烛垂下长睫,敛去其中的复杂情绪,继续道:“我在门外侯了许久都不见里面有动静,担心姐姐安危便直接闯了进去。”
“进了尹夫人的房间后,我只见到姐姐倒在地上,来不及细想就对她出了手,岂料她竟是有修为在身的妖人。几番缠斗之下,终是我略胜一筹,正想捆缚住她后再带姐姐来寻你们,没成想竟又来了一只元婴期的狐妖。”
“我实在敌不过又怕他们伤了姐姐,故而束手就擒。”
谢云衍坐在床沿静静听完后,突然发问:“你没用上次所使的秘法吗?”
“什么秘法?”季安鹭偏头好奇地问他,“难道明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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