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
我抿了抿嘴,确实无从反驳。
她从冰箱保鲜层里拿出番茄、黄瓜和好几种辣椒,还有半个保鲜膜缠了一圈又一圈的洋葱,又从流理台上方的橱柜里拿了砧板和一把陶瓷刀递给我:“你能把它们切成大约五毫米细的条吗?黄瓜片可以再扁一点……大约两毫米?”
典型的外国人做菜,注重分量精确,恨不得拿量杯和厨房秤比着来。
然后潘德小姐就真的拿了个厨房秤,称了一碗约莫二两重的几枚玻璃罐装橄榄递给我,道:“这个切成两半就好。”
我瞥了眼罐身上的字,是卡拉马塔橄榄。我问:“第一道菜是希腊沙拉?”
潘德小姐眉梢一扬:“你知道得倒很清楚。能吃羊奶酪吗?”
“可以。”
“好。”说着,她又倒了半碗牛奶,把一小块菲达奶酪捞出来泡到里面,“最后切这个,你可以把它切成五毫米左右的丁吗?”
“当然。”我今天心情极佳,手上的动作格外麻利。
潘德小姐在准备她的汤,好像是某种蔬菜汤,但从择菜开始她就不愿假手于人。她那边的进度比我快多了,汤放上炉灶、定好厨房闹钟的时候,我才刚刚切完蔬菜。
她一边调配调味用的橄榄油,一边检查我的成果:“不坏。你想在这里吃还是我们去吧台?我家没有餐厅。”
“在这儿吃吧。”我没忘夸夸她,“你真是井井有条。”
做汤的整个过程她连丝毫的停顿也没有,换了是我,肯定一会儿忘记锅在哪儿、一会儿又把全部的调料拿出来备用。潘德小姐是用一样取一样,对菜谱和工具都了熟于心,没耽误一点儿工夫。
“我喜欢做饭,也喜欢整齐。”她耸了耸肩,“希望味道你还满意……让我们开始吗?”
“好。”我洗了手,为她摘掉围裙。
没忍住亲了一下,也说不清是谁主动的。
我们并排而坐,面对着流理台,像两个刚结束后厨工作的人。当然,她比较像主厨,我可能是马上就要被辞退的见习墩子之类的。
“你的手表很漂亮。是古董表吗?”潘德小姐问。
我点点头:“我外婆留给我的。”
“噢。”她看上去有点儿抱歉,“是什么时候的事?”
“好几年了。她过世时九十二岁,据说走得很安详。”我垂着眼,“我过了两三天才得到的消息。”
“我很遗憾。”她的手伸过来。
我回握她,不在意地笑了笑:“谢谢你。”
潘德小姐的语气有些犹豫:“你好像很少提到家庭。”
“还记得我说过,我来自一个很独立的家庭吗?”我看了看她,说,“所以也没有太多的故事可以分享。我外婆是位很可爱的女士,退休以后还一直保持着充沛的精力,她喜欢做点心。我是她最小的孙女,几乎是被用糖喂大的。”
她笑盈盈的:“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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