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在等候,是给朱瞻基准备的几件衣服。
“镇国公,瞻基给你和安成添麻烦了。”张氏说话很少摆架子,也不是尖酸刻薄之人。
朱棣和徐皇后对她十分满意。
成渊道:“太子妃说的哪里话,这孩子乖的很,我和殿下都很喜欢他,内侍和乳母都在照顾他。”
张氏听到这里也放心下来,将衣服与朱瞻基喜欢吃的糕点递给成渊,随后又安排内侍取了贡果,说是带回去给府里吃。
成渊客气谢过,因为天黑夜深,外臣不便逗留,他不想被纪纲抓住什么把柄,便告辞离去。
出午门时,成渊看到郑和带着几个人进来,打过招呼,就感觉自己手里被塞了张纸条。
这纸条是达玉儿给他的。
回到府里,在厢房看了内容。
纸条只有一句话。
“今夜子时,猫叫,后园见。”
成渊将纸条撕掉,随后回到卧房躺下。
按照常礼,古代女子都是睡在最外侧的,除了早起,也因为晚上睡得比较晚。
但是成渊这里相反,因为他是每晚很晚才会从书房回卧房,又因为三四更便要起,躺在外侧。
入睡时,乳娘将孩子照例抱走,因为怕影响成渊睡觉,自满月后,夜里都是乳娘抱走。
成渊简单说了朱棣的意思,“过几日带正清进宫,陛下说要看看。”
说完便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卧房温度很高,暖烘烘的,但他的心砰砰直跳着,并不是多激动,是想着子时该不该去后园。
达玉儿自那夜后,很少与他来往。
今夜突然传纸条,有事?
成渊又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旁边睡着的安成,他心里在打架,以她的性情若是知道了……要不不去了。
忽然他想起当初被景清和梅殷他们差点杀死时,达玉儿去救过他,算是给了他半条命。
“怎么了?父皇训你了?”安成笑了笑道:“若是他训你,你便回来训本宫好了?”
夜深了。
子时刚过,屋顶就传来猫声。
成渊睁开双眼,旁边的安成已经熟睡了,她侧蜷着身子,发出轻轻的呼吸声。
成渊望着窗外,得去,看看她有什么事告诉自己,毕竟现在她跟着郑和在做事。
心里纠结许久,成渊翻了个身,背对着安成,下定了决心,还是要去后园见一见的。
成渊轻轻掀开被子,轻手轻脚的从床上坐起,将抓着自己里衣的手,轻轻的拿掉,走到黑夜里,摸索自己的衣袍和靴子。
月光洒在窗棱上,成渊穿好衣服去摸索帽子。
“唔~~驸马,你做什么?”
床上,安成嘤咛一声,带着浓浓得倦意,问道。
成渊说道:“我……我起夜。”
“嗯,点灯啊,那么黑,你小心被凳子桌子磕到。”
“噢噢噢,不必,怕吵醒你。”
成渊点亮了灯,这下也不好再戴帽子,连棉袍也没穿,便从屏风后去了外室。
马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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